中國刷牙趣史 宋朝已有牙膏

1、中國刷牙趣史宋朝已有牙膏發(fā)信站:北大未名站(2009年09月02日14:06:29星期三)站內信件刷牙小史：中國篇“惟口啟羞，亦復含垢。積垢毀齒，大開狗竇。有物拭之，晨興之候。短小精悍，誓殲群丑?！边@段話，可以當作一個謎語，打一物。謎底亦不難猜——牙刷。4月20日《齒木留香》一文談了印度僧人刷牙的工具和規(guī)矩，現(xiàn)在該說說咱們中國古人怎么刷牙了，這也得從印度的影響談起。佛教是在漢朝時傳到中國的，然后在魏晉和唐朝分別掀起了兩次譯經高潮，其中記

2、載了刷牙戒律的《四分律》、《五分律》、《摩訶僧祗律》等律部經典，都是在魏晉時譯成了漢語，這些經典里羅列的戒殺、戒淫、做臘、結夏等等戒律，或者被中土僧人完整履行，或者被他們有變通地履行，與刷牙有關的律條即使沒有在魏晉和唐朝成為中國僧眾的生活習慣，也會在廣大譯經人士心中留下或深或淺的印象。印度刷牙習俗對中土僧人的影響，其實遠不只留下印象那么簡單。唐朝時僧人百丈懷海制訂了一部《百丈清規(guī)》，里面仿照印度僧團的十八種隨身物品為中土僧人列舉了十八樣

3、法器，其中就有齒木一項。齒木是用來刷牙的樹枝(也有佛教辭典把齒木解釋為“剔牙和刮舌頭用的木片”，我鄙視這種解釋，因為齒木的功能不只是剔牙和刮舌頭，其外觀也絕非片狀)，百丈懷海把齒木列為隨身法器之一，自然是讓徒眾像印度僧人那樣刷牙。據(jù)說《百丈清規(guī)》制訂以后，“天下叢林無不奉行”，影響之廣可想而知。推而論之，中土僧人刷牙應該也已形成風氣。當然，我這樣“推而論之”缺乏實例做支持，并不足以服人。實例在哪兒呢？我們且從寺廟里跳出來，放眼紅塵世界。

4、紅塵世界似乎是個斷層。唐朝是譯經高峰期，武周時期佛教尤其昌盛，假如當時的中土僧人也像印度僧人那樣養(yǎng)成了刷牙習慣，那么肯定會有一批達官顯貴和升斗小民跟著用齒木刷起牙來。可是很奇怪，我查《太平廣記》，查唐人詩集，查白居易、柳宗元等人的信札，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刷牙的跡象。倒是在一個世紀后的宋朝，牙刷和牙粉開始橫空出世。古印度僧人刷牙只用齒木，也就是一些特定的樹枝，而沒有正規(guī)的牙刷和牙粉。宋朝人就先進多了，都城商店里有牙刷出售，士大夫們也開始配制著兼具

5、藥物和香料兩種性質的原始牙粉。南宋吳自牧描寫杭州生活的筆記體專著《夢粱錄》第十三卷寫道：“諸色雜貨中有刷牙子?！边@“刷牙子”就是牙刷。另一位南宋人周守忠編寫?zhàn)B生書籍《類纂諸家養(yǎng)生至寶》，提出了早上不刷牙的說法：“早起不可用刷牙子，恐根浮兼牙疏易搖，久之患牙痛，蓋刷牙子皆是馬尾為之，極有所損?！彼f的“刷牙子”也是牙刷，而且是用馬尾巴加工的，很硬，不小心能刷出滿嘴血來。北宋著名文學家蘇軾配制過牙粉，他用松脂和茯苓做原料，曬干搗末，拿小篩子

6、篩一下，然后裝起來。但是這種牙粉并不結合牙刷一起使用，蘇軾刷牙的時候，用小勺子舀一勺配不僅提到了牙刷，還很形象地描繪了刷牙時的動作：刮舌、掀嘴、撩唇。堪證明代南方有人刷牙。清代袁枚《隨園食單羽族單》里有一道菜叫“蘑菇煨雞”，做法如下：口蘑菇四兩，開水泡去砂，用冷水漂，牙刷擦，再用清水漂四次，用菜油二兩泡透，加酒噴。將雞斬塊放鍋內，滾去沫，下甜酒、清醬，煨八分功程，下蘑菇，再煨二分功程，加筍、蔥、椒起鍋，不用水，加冰糖三錢。為了把蘑菇弄干

7、凈，袁枚建議先用冷水漂洗，再用牙刷去擦。至少對袁枚來說，牙刷是很常見的生活用品?！肚灏揞愨n譏諷類器物銘》收錄了一首“牙刷銘”：惟口啟羞，亦復含垢。積垢毀齒，大開狗竇。有物拭之，晨興之候。短小精悍，誓殲群丑?！坝形锸弥?，晨興之候”這句，能說明在清末有些人刷牙是早晚各刷一次的，這習慣非常之現(xiàn)代化?！肚灏揞愨n詼諧類》還收錄了民國時期一個小笑話，說是某人太懶，埋怨五官七竅生的不是地方，他希望眉毛長在手指上，可以當牙刷；耳朵長在腰上，可以掛包袱；